六、读高中
我的高中班级同学与团支部
全班共有51位同学，1954年8月底入校，1957年6月我们均按期毕业。毕业后我们大部分同学分别在1957和1958年，基本上考取入国内各大学之中。东阳中学是一所非常著名的中学，当地人称只要进入该校高中部，就等于一只脚跨入大学之门。我的同班同学吴维屏考入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，赵登荣考入北京大学西语系。在高中学习时我们三人交往很深，我们除了学习教材以外，我们经常互相阅读各自记下老师讲课时笔记本。实际上在期中、期末考试以前只要我们互相阅读这些笔记本，就可以获得优良的成绩。我只要遇及学习上不解之处，只要问他们两位，就会获得满意的启发。本书封2、3的照片纪录了全班同学以及团支部的成员照片。照片示我班在争“三好”（学习好、工作好、身体好）中曾获得过9块奖牌。
高中的课程安排
东阳中学的高中课程设置，完全严格地按照中央教育部教学大纲的要求，要使学生得到德智体的全面发展为原则。
德育教育
在德育上，通过以下环节实现：教师的模范行为，班主任对每位学生的观察与教育，授课教师对学生的严格管理与考核，正规政治课的正面教育，通过班级团支部的建立、发展与巩固，通过班级班委会的选举与管理，通过全校各种比赛发扬正气，对表现差的学生进行批评与教育。正规政治课的正面教育不仅是一般的道德教育，还要规定教学大纲的理论教育，我现在还记得在讲哲学思想时，老师系统地讲了黑格尔哲学以及从共产党角度对之的分析，再讲社会主义时，老师也用马克思理论批判法国卢梭的空想社会主义。而且也讲到国内民主与专政的关系，强调了民主是手段，而不是目的的理论。也讲到了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理论。讲这些基础理论，我们大多数学生是不能够理解的，但是老师把标准答案告诉我们，遇到此类问题的答案是什么，应该如何回答就可以获得满分。
体育教育
在体育教育上，主要抓好体育课以及全部体育项目的考试。老师要求全部同学按照必须按照教育大纲规定达到及格分数60分以上，各种跑步如100公尺、200公尺、400公尺、800公尺、1500公尺、3000公尺是体育老师用秒表读出来的。体育老师就是教学生技能，考学生成绩纪录。我们最艰苦的是10公里负重行军考试。然而由于经济条件的限制，在食堂的营养上大个子的男学生，在营养上是不足的，但是在高中最后一个学期，东阳中学为了让毕业生在准备高考的一个学期，毕业生可以根据厨房安排下，自己付费，购买大锅饭以外的菜肴，让这些毕业生积极备考，获得优异成绩通过大学的入学考试。
智育教育
东阳中学在智育上，有一套非常优良的传统。东阳中学不仅让你接受教育，获得高中文凭，而且要教育学生，能够通过大学入学考试，进入大学。因此在语文、数理化、生物学、英语、历史、地理一系列课程上严格地按照中央教育部的大纲要求，严格地把应教的知识传授给学生。
语文教育
如高一语文，从古文从中国第一本诗的《诗经》开始，把历史各个时代的优秀古文、古诗、古词的典型作品内容与时代背景以及作者介绍给我们学生；高二语文见现代文学史、优秀作品与作者介绍，并讲中文构词与语法；高三语文开始讲授世界文学历史与优秀作品与作者。我们的高中三年的语文老师楼嘉济先生学问非常渊博，与我们学生关系非常融合。又一次我们班级要印制自己班级的运动上衫，要印两个什么字，去请教他。他说印“鹏飞”二字最好，鹏飞是一种鸟，它“不飞则已，飞则冲天；不鸣则已，鸣则惊人”体现我们班级踏实肯干勇往直前的精神。我们就听了楼嘉济老师的话，并请他亲笔写了“鹏飞”二字，印在我们的运动衫上，我们自豪地穿上，当任何人问及“鹏飞”二字什么意思，我们说“鹏飞是一种鸟，它‘不飞则已，飞则冲天；不鸣则已，鸣则惊人’，这个名字是我们楼嘉济老师起的。”
数学教育
东阳中学在数学教育上，是初、高中连接的。在其六年期间要教完非常完整的数学教学计划（我已经忘记那些是初中学，那些是高中学）。
如初等代数（包括因式分解、分式演算、比例、不等式、行列式、一次方程、二次方程、多次方程、级数、指数、对数、复数、虚数、排列、组合）；如初等几何（包括三角形、四边形、多边形、圆、圆锥、圆台、球、椭圆、椭球）
如三角函数（包括正弦、余弦、正切、余切、正割、余割以及它们的演算的规则，三角函数与反三角函数）
如平面解析几何（包括直线、圆、椭圆、抛物线、双曲线、指数曲线）
如立体解析几何（包括空间直线、空间平面、空间曲面、重要的曲面、重要的曲线）
最后学习矢量与极限
地理教育
高一学习中国地貌地理、高二学习中国经济地理、高三学习世界地理。
历史教育
高一学习中国古代历史、高二学习中国近代历史、高三学习世界历史。
物理教育
高一学习力学与运动学、高二学习电磁学、高三学习光学。
化学教育
高一、高二学无机化学、高三学有机化学，后学到氨基酸、蛋白质与肽链。
英语教育
从初中到高中一共有六册全国统一教材，由美国长大的周德芳女老师执教5年，最后一年由班主任狄济鑫老师执教一年。完成了全部英文文字课的阅读与理解、同时每课有英语法包括词汇、词法、句法、最后能够达到长文的阅读与理解，写出英文的作文。
制图课
在高中，我们没有美术课，而换成了制图课。制图老师是一个年岁较大的老师。制图课不是像美术课那样地好玩和容易理解。其基本工具是三角尺、圆规、量角器、鸭嘴笔、曲线板和绘图纸。开始课程，先画画园、椭圆、正方形、矩形、三角形、梯形。逐步加深以后就要画实物的三视面结构图（正视、侧视、顶视）。如老师给我们一个螺丝，我们要以一定比例尺度把它的三视面结构图画出来。最后最难的是按照一定比例画出一个复杂模型的三维结构。除上述以外，老师还给我们一批研究结果数据，让我设计用图示法表达出来。制图课是平面几何学、立体几何学、数字用图来表示的综合。老师的评分方法是历次上交绘图的批分的平均值，我的成绩总是A级，最后结果是5分（最优的）。制图课使我上大学和工作以后，写科学论文、教科书派了很大的用处。
生物学课
有动物学、植物学、人体卫生、最后学习达尔文进化论。
楼嘉济老师教我们语文三年整
在高中期间楼嘉济老师教我们三年的语文。我曾经写过一篇比较长的作文，引起他的注意。我写的内容是自己村庄一位爸爸的朋友，来帮我们家干活的时平整土地动作，我非常细致地描写了他的肩膀、胸大肌、手臂膀、腰部、大腿、小腿肌肉的优美、粗壮、有力，也描写了他挥动锄头用力适得其所，把土地挖的很深又表面刷的很平的深耕细作情况。我主要是受到水浒传里施耐庵描写武松如何在景阳冈打虎，那老虎的“一扑”、“一掀”、“一剪”的进攻动作，以及武松如何用双手把老虎的头按住、用脚踢老虎的头眼鼻耳出血，然后左手继续按住老虎的头，偷出右手继续打五七十拳头，把老虎打死的细节描写的影响，以及我读过农村作家赵树理的《小二黑结婚》、《李有才板话》、《三里湾》等小说，如何用农村朴素语言，而不是用豪华词句描写。楼嘉济老师认为我的作文写的描写细致、观察动作仔细，将我的作文在语文课评讲作文时进行朗读，对我的作文的优点进行评奖。但是在第二天的语文课时，他叫我背诵一首没有教过的古诗，我说我背不出来。他说：“这次回答不合格，我要记你零分的。”下课以后他拍拍我的肩膀说：“不要翘尾巴，不要骄傲，我非把你压压不可。”楼嘉济老师对我的爱，我终身难忘。
作文被老师表扬以后
我的作文被楼嘉济老师表扬以后，也传的很快。我很快地被推荐为东阳中学的黑板报的总编辑，使我有大量的机会，业余从事整个东阳中学黑板报的选稿与修改文字。对我的今后写作能力的提高，有明显的影响，使我在高中、大学学习期间，以及大学毕业以后在社会活动、书写资料与论文、编写教材有很多机会施展自己的写作能力的机会，为此我一生曾发表科学论文200余篇、出版专著10多本，要深深感谢语文老师楼嘉济先生和其他师生对我的鼓励和帮助。此事以后班级里的班长李锡瑜和团支部书记王廷舜也来找我谈话，向我宣传共青团组织和该组织的章程。我很快地领会到他们希望我写一份加入共青团的申请书，申请加入这个组织。我很快地写出并交给他们。没有多久，他们发给我一份正式的入团志愿书。我认真地填写上交。团支部很快地召开支部大会，由班长李锡瑜和团支部书记王廷舜做我的介绍人，团支部通过举手表决，同意我加入共青团。
做班级的生活劳动委员
不久以后班委会改选，我被选为其中的一个官衔“生活劳动委员”，有关班级生活与劳动的事务由我主管。虽然我没有任何经验，我不好推脱。
搬掉东阳县城墙的劳动
东阳中学东邻县城城墙的小东门，附近有200公尺的城墙。是将主校教学区与体育运动操场隔开的。我们的高年级课程表中每周有两节课属于义务劳动课，其工作内容就是要搬掉这段城墙的泥土。这历史悠久的城墙非常坚固，其外壁是巨石砌成的，每块巨石是大小形状一律的方柱，大约是60X30X30公分，估计每块约250公斤。其内部是结实的优质黄土。作为我们学生，没有搬动巨石的能力，学校考虑到我学生的体力与安全，先请民工把巨石移走以后，由我们学生的任务挖土运走，运到学校规定的地方去。我当上班级的生活劳动委员以后，我要安排着我们全班同学的搬掉县城墙的义务劳动。我把班级按照小组进行分配劳动工具，包括锄头、铁镐、铁耙、畚箕、箩筐、扁担、扛棒。所有男生女生均参加义务劳动。力气大的是担任用扁担挑土，力气差两人用扛棒抬土，力气再差的负责挖土并放进箩筐或畚箕。学校利用我们这些娃娃，能够做多少就做多少的蚂蚁啃骨头精神和人海战术，通过很多年的时间，终于把城墙铲平。使我们这些娃娃体会到，在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，统治阶级如何利用权利，强迫奴隶们如何把这城墙造起来的。今日我们在移掉这个城墙的劳动中，我们大家是挥汗成雨，气喘吁吁，干活是多么地累。想当年那些筑城墙的奴隶们，在统治阶级与军队士兵鞭打之下，所进行的劳动，要比我们残酷艰苦得多。因为我们是在破坏城墙，而他们在建造城墙。建造的过程要比破坏的过程艰苦的多。劳动与体育运动一样，是考验体力持久性的考试，有的同学干了很累的活，胃口饭量大大地增大；但是有些人，干了太累得活，就连吃饭也没有胃口了。我是属于前者，干的越累，我越能吃，因为我消耗掉的力气需要更多的食物来提供我的能量，通过这种体力劳动，使我们这些娃娃增强了筋骨、撑大了胃口、强壮了肌肉，不知不觉我的人长高了、喉咙发音变粗了。我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由娃娃变成为男人了。
上笔架山种树
走出吴宁镇城墙的南门就是山。这山叫笔架山，东边有东岘峰尖，西边有西岘峰尖，真像一个笔架的样子。那时吴宁镇的靠近南门的城墙已经拆的无影无踪，但是我们知道南门的原先大致地位，只需南街朝南走到头，至两边没有商店处即是原先南门所在地。有一个春天，清明节附近，学校规定我们学生要在笔架山上参加义务劳动（种树）。这种义务劳动属于我这个生活劳动委员管辖的事。我预先通知大家，要带碗与筷，供吃午饭与喝水用，同时要带雨具，预防下雨。我们班级的队伍，在原南门口外的笔架山山脚下停了下来，分发工具与树苗。工具有锄头、箩筐、扛棒、草绳等。树苗是松树苗，每棵树苗差不多40公分高。我安排着我们同学有的背锄头上山、有的把树苗放入箩筐用扛棒扛上山，有的用草绳捆好树苗用手提上山。有一位老农领着我们走上山去，到一个指定的区域负责种树。老农先作示教，他指出每个坑挖多深、放入树苗后如何培土、树坑的行与列之间的安排与距离。每行间间隔约3公尺、列的形式是如同影院的座位，前排与后排是相差半个位子。我们这些中学生很快理会老农的教导精神，并且从高处往下种植，以免挖出石头滚下去，砸伤在下方工作的同学。这一天，天气还算帮我们忙，是阴天，没下雨。四月的天气，不冷也不热。但是我们工作以后大家都出大汗。我们的厨房师傅为我们挑上冷开水，我们每人都喝水补充流掉汗的水份。我们工作到大约上午11点钟左右，厨房师傅为我们挑上了菜炒饭，还有罗宋汤。我宣布停工，立即吃中餐。俗语说的好“饥饿了什么东西都好吃”，我们又走路、有爬山、又挖土、又种树，深感又累又饿，我们的胃口大增了，拿出自己准备的饭碗，盛上香香的菜炒饭，又喝上师傅准备的罗宋汤。我们挑饭和汤的厨房师傅，喜眉笑脸地看着我们又吃又喝又开玩笑，他们很高兴。他们深怕我们吃不够，所以他们是等我们都吃饱了以后，他们才吃剩下的饭与汤，然后挑着空桶下山回校。我告诉大家，清明时节雨水多，我们抓紧种完树苗回校，说不定下午会下雨。我们午后就抓紧种完全部树苗。在老农的带领下下山，归还全部工具，与老农分别。此时天开始下起蒙蒙细雨，为我新种上的树苗浇上了水。我们带上雨具的同学，拿出雨衣斗笠，与没有带的同学合用，非常狼狈地回到自己的宿舍，脱下潮湿的衣服，换上干净的衣服。为了预防我们感冒受凉，学校熬来了姜汤，我们又喝了姜汤。这一天的所见所闻，又是我的一篇作文的好题材。我们高中毕业以后，我考上大学，后参加了工作，回乡路过笔架山时，看见那茂盛的松树林时，深深地感到“十年树木，百年树人”的涵义。
高三班主任狄济鑫老师
炎热夏季有一天晚上，我们全班的住校生，在教室里把桌椅围在一个日光灯下做功课。班主任狄济鑫老师走进教室一看，他说：“我们的男生真不懂得文明礼貌，赤膊、穿衬裤、赤脚在教室里做功课。你们男生看看女生们，这么热的天，她们上身穿的是衬衫、下身穿的是裙子或西装短裤或长裤，脚上穿了袜子与布鞋或皮鞋。这么热的天女生能够做到，为什么男生做不到呢？从现在起，不管天多热，不管其他班级是否做到，我再也不允许任何人赤膊、穿背心、穿衬裤、赤脚出现在我的班级和教室，以及本校的公共场所。每一个男生，必须做到上身穿衬衫，下身穿西装短裤或长裤，脚上要穿袜子与鞋。今天我算给你们上了一堂文明礼貌课了！”第二、三天狄济鑫老师再来教室视察时，大家基本上都按照他的训话做到，等待着他的到来，他笑着说：“这还差不多，还算听话。”高中三年级狄济鑫是我们的班主任与英语老师，他大约有四、五十岁的年纪，他把我们这50个高中生当作自己的一群孩子一样，严格而又慈祥地管理着我们的成长，在给我们每个人的毕业评语上，写上了他给我们的爱，送我们每人一张东阳中学高中毕业的文凭，把我们送进了高考的考场，指引着我们今后的人生的道路，给我们在脑子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烙印。
中共党员李秀火同学
李秀火，中共党员。需知在那时，中共党员在高中时发展，仅是开始的试点。他可能是在整个东阳中学的唯一的学生党员。从各个方面他是年长其他同学几岁，个子也高，举止语言稳重，体现是我们的大哥。虽然他不当任班干部，但是在整个班级的决策中，他起到了轮船在大海航行中的舵手作用。对我最深刻的记忆是，我们的上百学生所住的大宿舍里，熄灯准备睡觉以后，总有人喜欢说话和开玩笑，影响多数人的入睡。有的同学就说：“不要说话了，大家睡觉吧，明天早上还要按时起床了！”另一位同学说：“你要让别人不说话，自己首先做到不说话。”另一位同学说：“我是叫你们不要说话，我才说话劝你们不要说话的。”“你自己又在说话，干嘛？”双方一直在说来说去。我想到我是生活委员，在宿舍里大家应该乘早睡觉，应该是我管的事。我就从床上爬起来，穿了衣服，轻轻地走到几位同学的枕头边，轻轻地对在说来说去的同学耳边，说：“不要讲话了，大家睡吧。”我的做法，果然大家静了下来。这件小事竟然被李秀火同学注意到了。在一次班会上他说：“我们男生经常在熄灯准备睡觉时，喜欢讲话取笑，影响大家睡眠。施永德不是睡在床上喊，‘大家不要说话了！’，而是爬出被窝，起来轻轻地走到讲话同学的枕头边，叫他们不要再讲话了，他的做法很快地阻止大家睡觉前乱说话的习惯，他以无声的行动使大家准时入睡，让大家有充分的睡眠时间，在此我要表扬他的工作负责精神。”我真想不到，我做如此的一件小事，他会如此地表扬我。使我的心灵接受了非常深刻地教育，李秀火是我的长兄，他在关心我，爱护我，让我懂得应该如何做事，做事应从做小事开始，我永远记住了李秀火大哥这件事对我的启发。
班级团支部书记王廷舜和班长李锡瑜
在高中学习时，王廷舜培养了我，使我加入共青团，并作我的介绍人之一。他是我的政治上进步的启蒙人之一。我的入团的另一介绍人，就是班长李锡瑜。我有班级里的两位最高领导人支部书记王廷舜和班长李锡瑜的介绍，我被团支部全票同意加入共青团。有了他们俩，我才会以后加入中共组织，进一步接受共产党对我的教育与培养。
高中同学赵登荣与张大同
他们两人的家乡是靠近横店，我回家乡要经过横店，如果放假回家我们可有40华里的同路。我放假结束返校，也可弯到他们的家，会同后同回校。
1957年的赵登荣 |
1956年的张大同 |
1960年赵登荣(中)与作者(左)、作者弟弟施祖康(右)在沪見面时留影
赵登荣被北京大学西语系录取，并指定他攻读德语。大学的二年级，他就当任德国代表团的翻译官，来上海与德国人一起住高级的和平饭店（5星级）。此时我曾经去访问过他。后来他的学问做的非常深，中国的德语的教材、教师用书、学生的标准答案，由赵登荣主编出版，成为中国的德语权威人士。与张大同的联络，自高中毕业以后就少了。但是我知道他大学毕业以后，从事的是硅酸盐专业工程技术。这个专业非常吃香，因为整个地球除了水以外，大多数是硅酸盐构成的。而且我们生活中、每个家庭里里外外都是硅酸盐的制品。如镜子、玻璃窗、砖头、瓦片、种的田地、山上的岩石全为硅酸盐。而现在的计算机、手机、电视机原件也是硅酸盐。他与赵登荣的照片已藏了60年。60年以前的样子是多么的可爱，可现在都变成近80岁的老头，当年我们的淘气还犹如昨天留在我的脑子里。
高中同学卢天德
在高中时，我与卢天德同一个班级，毕业以后各自考上大学。互相有过一段年份的通信来往。如下照片示我们交情的记录。
卢天德与作者的合影（1957年）
准备考大学
东阳中学对于考大学前的准备，有一套严密的计划。老师把高三下学期的课程，基本上在上个学期已经教完。高三的下学期开学后，就进行毕业总考。总考后学校领导就向县教育局、省教育厅办理和准备我们的毕业文凭。中学各科的老师们就为我们作系统高考的准备，老师们收集以往高考的考卷，印发给每位同学做，做不出来由老师解答。还有老师除了按照高中教学大纲复习与系统讲解以外，老师还拟出模拟高考的试题，让我们进行模拟高考。每位老师像父母亲一样关心着所有学生的复习。如果某某学生备考不认真，老师要批评，还要通知家长。课外老师的答疑辅导不接受同学的任何费用的。如果老师接受学生的额外费用，老师要被处罚甚至开除。整个高三年级形成一个积极备考的气氛，如此气氛还影响到低年级的班级同学，驱使他们了解到，他们在高三毕业时，也将面临着如此的严厉的备考。东阳中学往往是学生高考结束了，老师也病倒了。
流行性感冒大流行
1957年春季，我们正准备高考阶段，在我们中学发生了流行性感冒，几乎90%以上的师生均染上了。我们班级最早染上的是赵登荣，最迟恢复的也是赵登荣。我是我们班级没有染上的唯一学生。为此学校决定将所有学生和老师放假回家疗养，等到疫期过后再通知复校。
参加了县学生代表大会
此时东阳县正在召开学生代表大会，李秀火、李锡瑜、王廷舜三位通知我，叫我代表我们班级和年级参加全县的学生代表大会。我就放弃了回家，参加了该会。大约一个月以后，流行性感冒的疫期过了，全部学生回校恢复上课。我们高三全体同学也进入全国统考的热烈准备中。
高考前的体检
高考前我们每位学生进行体检，大多数体检项目由县人民卫生院填写，但肺部X光透视必须由具有X光机的医院填写。而此时东阳县没有X光机，我们需要转乘火车到金华接受X光肺部透视。我们高三毕业班的三个班级近150为同学，全部被金华医院的X光科透视检查，在体检表上盖上“胸部透视正常”的图章，方可参加高考。
高三准备高考的同学可以点菜增加营养
食堂挂出牌子，可以让高三学生除了通吃的饭菜以外，可以点增加营养的额外菜谱，菜谱上注明价格，由高三学生自己点菜时付出现金，由食堂准备，让毕业班学生享受之。整个中学教职员工把支持毕业班的备考作为大事来抓，使得毕业班学生对迎接高考的责任性大大提高。毕业班的同学深深地感到：如果自己高考失败，真对不起中学老师和员工的自己的关怀。